男女主角分别是常遇春彭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不知会遇见你全文》,由网络作家“我准时下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常遇春没深想,还以为他问字面意思,想起白天的吻,随口应道:“腰疼。”婉拒。陈克己听出她不想去,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借喝茶掩饰情绪。刚还兴致高昂,常遇春不懂他为何突然敏感,话里和软几分,“我来例假了。”“......”陈克己一口茶憋在嗓子眼。完了。她是真的误会他想霸王硬上弓了。转念一想。陈克己顿时美滋滋的,她肯解释,说明他并非可有可无的。常遇春瞥见他嘴角高高翘起,笑而不自知,那种眼神,怎么又和方才落寞不一样。真是比内窥镜还难捉摸。-今日短暂接触,陈克己觉得,他的常副护士长,不是那种忸怩骄矜的女人。她没明确表示回家,说不定是另有想法,保不齐存心考验他,也未可知。于是。他试探性提议,“要不要去按摩?”“康复科不设夜间门诊。”“......”...
婉拒。
陈克己听出她不想去,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借喝茶掩饰情绪。
刚还兴致高昂,常遇春不懂他为何突然敏感,话里和软几分,“我来例假了。”
“......”
陈克己一口茶憋在嗓子眼。
完了。
她是真的误会他想霸王硬上弓了。
转念一想。
陈克己顿时美滋滋的,她肯解释,说明他并非可有可无的。
常遇春瞥见他嘴角高高翘起,笑而不自知,那种眼神,怎么又和方才落寞不一样。
真是比内窥镜还难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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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短暂接触,陈克己觉得,他的常副护士长,不是那种忸怩骄矜的女人。
她没明确表示回家,说不定是另有想法,保不齐存心考验他,也未可知。
于是。
他试探性提议,“要不要去按摩?”
“康复科不设夜间门诊。”
“......”
陈克己一噎。
“千万别随意让人推拿脊柱和关节,没接受过系统解剖学教训,不靠谱的。”
健康宣教随时随地。
常遇春下意识脱口而出。
“......行,听你的,不去按摩。”
“没什么事咱回吧。”
“......行,听你的。”
陈克己发现他只能说这两句。
于是,麻溜结账,然后送常遇春回家。
-
凤城初冬,深夜。
路上车少人稀,两首歌听完,库里南车头再次拐进弘济医院巷口。
马路两侧人行道依旧车满。
夜市摊雾气腾腾,馄饨小笼包米线烤红薯八宝粥,冷风里,患者家属来来往往。
库里南极限掉头打双闪驻车。
停稳后,陈克己绕过车头,小跑着,殷勤替常遇春拉开副驾车门。
夜里起了风,凉飕飕的。
陈克己小臂薄薄一层鸡皮疙瘩。
外套扔后排了懒得拿。
冷风灌满她大衣下摆,常遇春瞧见他打冷颤,连忙推他上车。
“我看你进去再走。”陈克己坚持。
常遇春摇头轻笑,“我比你熟。”
意思是快别假客气,结婚证都领了,就别搞虚头巴脑的,“你仔细吹感冒了头疼!”
闻言,陈克己看她一眼。
这句话是她今天跟他说的最长的一句。
足足九个字。
整个晚上,他一直在琢磨,护士长言简意赅,到底职业习惯,还是单纯不想理他。
终于蹲到满意答案。
陈克己点头,坐进车里,然后降下副驾驶车窗,“你快上去,我现在不冷。”
他还是想看着她进小区才放心。
“陈克己!”常遇春冲车窗断喝。
“......”
他眼皮突跳,忙不迭回话,“走走走,我马上走,你目送我,目送我。”
“小心点开车。”
陈克己恋恋不舍,“我到家给你汇报!”
“......”
常遇春走下马路沿,双手插兜,注视库里南驶离,抽回视线。
-
弘济医院门头大红色灯箱醒目。
路灯橘色阴影交错,落叶打着旋沙沙扫过路面,常遇春跳着脚踩枯叶,嘎吱作响。
她一抬头。
身前正好投下一道深灰色黑影。
宛如一堵高墙,压迫感拉满,她往哪边躲,那道身形亦同步跟随。
她特别讨厌玩猫捉老鼠。
几个回合。
常遇春高跟鞋一脚踹上他小腿胫骨。
“贺正文!”
你他爸给老娘死远一点。
贺正文僵住。
片刻,他轻抿嘴角,薄唇略带讪笑,眼眸幽深如潭,定在陈克己脸上。
“我知道你,陈家老三,”贺正文鼻腔哼出一声,“唛斯啤酒嘛!”
“你们陈家家大业大,那可是娱乐版的常客,还是头条。你父亲是‘在’字辈,轮你该到‘克’字辈,陈老三,我没说错吧。”
贺正文如数家珍。
常遇春半张嘴惊得合不拢。
“......”
陈克己冷淡瞄他,不为所动。
被人细数家底的场景,他从小到大经历过无数次,早已身经百战。
“哎,你爸那个私生子,是你哥还是弟来着?”贺正文学他语气,嘴角愈渐冷硬。
来蹲守常遇春之前,早将陈克己摸得一清二楚。
豪门秘辛多。
论资排辈,陈家地位本应不输裴家。
奈何现任唛斯啤酒董事长陈在山,年轻时的一桩艳史,让陈家备受诟病多年。
老百姓茶余饭后消遣,只道陈家有个私生子,却不知男女。
更有传言。
陈家老太太叶氏,死活不认“二姨”,活脱脱上演一出现代版的“大宅门”。
-
一听私生子,陈克己眼皮轻掀,面上仍旧波澜不惊,瞳仁中霜花逐渐凝结。
母亲一生最听不得这三个字。
若非陈家极亲近的人,旁人一概不知细节,区区一介小大夫,居然敢言之凿凿。
陈克己垂眸思考。
“贺正文!”常遇春攥拳从身后蹿出,暴躁朝他一掼,“直肠子你也不能用嘴拉吧!”
她气呼呼狠剜,眼底直冒火。
“......”
常副护士长一声吼,陈克己如梦初醒。
唰地。
记忆闪回,好熟悉的一幕。
见状,陈克己竟一时呆愣半秒,木木地转头看她。
常遇春甩着手,搡贺正文那一下不留神扭到了小拇指,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
一个掉线站桩,一个CD冷却,倒让贺正文抢出进攻空档。
“小春,他没告诉你实情吧,陈家那可是个大染坊,豪门好进,勾心斗角啊!”
贺正文阴阳怪气,边说眼角余光边瞟陈克己。
陈老三究竟好在哪里。
挑剔如彭姐,竟也肯让掌上明珠往火坑里跳,底层逻辑呢,他太想不通了。
“跟你有毛关系!”常遇春啐一口。
读条结束。
她护短,或许和护士职业习惯有关,大三甲里胡搅蛮缠见得多了,从不自证。
不管陈家如何,与他贺正文不相干。
“护士长!”陈克己回神拉住她。
“......”
见微知著,听得他称呼生硬,贺正文戏谑笑笑,得意地来回打量陈克己。
-
滴滴。
斜后方两声鸣笛,三人不约而同望去。
宾利左转灯亮,车窗缓缓滑下,彭越视线扫过,音调不高,“你俩干嘛呢?”
远远瞧见仨人拉拉扯扯,尤其陈克己,只穿了件短袖羊绒衫,也不怕感冒。
“......”
陈克己见到大舅哥就紧张。
知道彭越不喜欢他,一听量词“俩”,以为不是和他搭讪,犹豫了一瞬。
结果。
“越哥!”贺正文点头哈腰殷勤回应。
宠妹狂魔近在眼前,他舌尖抵住腮帮,偷瞄陈克己,插兜转身搭讪,“哥才下班?”
彭越颔首,没接话茬。
目光后移看向陈克己,使个眼色。
秒懂。
“走走走,护士长你快上去吧,天冷,我就不送了!”陈克己打个冷颤。
刚情急之下只顾护她,肾上腺素陡然下降,才晓得温差。
为什么和她结婚。
陈克己被问得一愣,单手握了握方向盘,疑惑看向她,“不是父母之命吗?”
“......”
好一个无懈可击的回答。
常遇春噎了一下。
库里南怠速,陈克己换左手扶方向盘。
高门大户水深火热练就的洞察力,他敏锐觉得,常遇春闷闷不乐,魂不守舍。
收到那个“GAI”消息起就焦躁。
“那你是为什么?”他将问题抛回去。
你来我往是延展聊天的不二法门。
“为竞聘。”常遇春说。
“......”
她的诚实坦然让陈克己莫名失落。
他也说不上为什么,纵然明明知道两人领证并不是因为爱情。
她回答问题时,不带任何情绪,冷静的没有一点温度,仿佛他还不如她的病人。
“什么竞聘?”陈克己顺着她话题。
“护理部主任。”
“你们医院晋升还有必须结婚这一条?”
“那倒没有。”
“那你这是——”隔行如隔山。
陈克己不理解。
“我爸。”
“了解......”陈克己下颌一抬。
岳丈老泰山可真逗,为催婚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哦不对,是用心良苦。
他悄悄看她一眼。
-
车里再度陷入沉默。
“你之前谈过吗?”陈克己问。
天是他聊死的,得再搜寻新话茬续上。
于是,短暂思考后,他决定选择探讨恋爱经历,话题进可攻退可守。
坦白算附加值,婉拒算经验值。
熟男熟女,他从不主张白璧无瑕那一套,迂腐,何况,常遇春可是奶奶拍板的。
“一个前男友。”常遇春依旧很坦诚。
主要是觉得没必要隐瞒。
进三甲都需要背调,更别说豪门娶媳妇。
“分了?”
话音未落,陈克己照嘴连扇两下,“嘴瓢了......”完蛋,常副护士长一定误会他有病。
果然。
常遇春眼皮一翻。
“我是问,怎么分的?”陈克己紧急修正措辞,确保自己不再像个白痴。
“......”
想起贺正文刚才那条短信,她恶心得直反胃,冷嗤一声,“他要出家。”
“啊?”陈克己惊讶叫出声。
常遇春无可奈何阖眼,挤出一丝苦笑。
往事不堪回首。
-
陈克己看一眼导航,紫金阁再过一个路口右拐就到,前后车程不过三分钟。
可是,想听八卦的心此时抵达高潮。
前男友出家,冲突噱头十足,不管放在哪儿,都是足够炸裂的花边新闻。
切进辅道。
陈克己轻点刹车放慢速度,后视镜里,一辆黄色共享单车,丝滑超过库里南。
-
或许耳鼻喉科职业敏感,感觉到拐弯,估摸快到地方,常遇春睁开眼。
正巧瞧见超车。
她迟疑一下,余光扫向导航,瞥陈克己一眼,明知故问道:“你很好奇?”
“我关心你。”陈克己张嘴就来。
“......”
虽然他有点信口开河,可乍一听这话,常遇春心里还是挺熨帖的。
他竟然能觉察她的情绪变化。
有一瞬间。
她觉得陈克己并非外界传言的不堪。
唛斯啤酒三公子纨绔膏粱,不学无术。
每晚酒吧舞,罗曼尼康帝喝到吐,生活里不是超跑就是游戏,女朋友不是主播就是大小网红,声色犬马,夜夜笙歌。
-
库里南驶进紫金阁停车场。
饶是再怠速,也不得不熄火下车。
没听到感兴趣的,陈克己意兴阑珊,转念一想,坐包厢吃饭八卦更过瘾。
一扭头。
“回头再说吧,千万别影响我食欲。”
一杯接一杯。
常遇春越倒越少,陈克己越喝越慢。
“......”
“......”
沉默无声。
气氛忽然变得焦灼又暧昧。
“你还有事?”常遇春终于问了出来。
陈克己一抬手,“水不错。”
“都是冰水能有什么区别!”
常遇春哭笑不得,笑着摇了摇头。
“有点甜!”
陈克己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你尝尝。”
新倒的这杯他还没来得及喝,只有将将好一杯底,说着,边玩笑将杯沿递她嘴边。
“......”
杯沿擦过嘴唇。
常遇春一愣。
猝不及防的间接接吻。
“......”
陈克己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样。
他手僵在半空。
见状。
常遇春低头轻抿一口,佯装细品一番,配合他说辞,“没尝出来。”
她嘴角挂笑,浓密羽睫下眼眸黝黑。
“不能吧。”
陈克己喝掉剩下的,噙在口中,眼底暗涌翻腾,腾地起身站她面前。
他身材高大,她只到他下颌,他遮住她身前光线,宛如一道屏障,咄咄逼人。
常遇春下意识向后一缩,然后挺直上身,迎着他目光。
她没有躲。
陈克己备受鼓舞,单手揽住她后腰,不敢太用力,低头俯身找她唇瓣。
常遇春回吻他。
熟男熟女的亲热顺水推舟。
-
“尝出来了吗?”陈克己吻她嘴角。
常遇春抿抿嘴唇,“不够甜。”
“......”
陈克己对上她满漾笑意的眼睛,捧起她的脸,再次吻上去。
生理性喜欢在这一刻具象化。
拥吻。
陈克己呼吸逐渐急促。
羊绒衫小圆领口憋得他喘不过气,借空档,他双手交叉一抬,娴熟脱掉上衣。
腹肌分明,线条流畅,比健身房的高级男模教练还精干。
两人亲吻着倒向沙发。
陈克己开始不安分地摸索。
这时。
常遇春脸色微变一把推开他。
“......”
陈克己手摸着皮带扣如同被点穴。
“护士长?
“我来例假了。”
“护士长......”
“不要叫我护士长!”常遇春强调。
别说只是副职,她内心更不想将工作和生活混为一谈。
她明白内心蠢蠢欲动。
“那叫什么?”陈克己懵逼。
“叫名字。”
“叫名字多生分。”
陈克己随口编了个理由,他不敢说叫不出口,更不敢说对这个名字心有余悸。
常遇春。
他后脑勺有一道不明显的疤,缝了两针,小学时因为嘴欠,被新来的转学生一掌推在玻璃窗上。
推他的人,正是他的新婚妻子。
他怕她。
不仅因为怕护士,更因为谈虎色变。
“......”
见他发怔,常遇春以为他是欲求不满兴致不高,拽好衣服起身,淡淡道:“爱叫什么叫什么吧,你高兴就行。”
“我去补觉,你——”她看他一眼,“随便吧。”不高兴想走就走呗。
陈克己发现她表情一瞬间的失落,恐怕她误会了自己,刚爬起来想解释,嘭地,她随手关上卧室门。
我不是那个意思。
“......”
陈克己打个呵欠。
他的生物钟也到点了,平时早上十点钟才到家,现在整好也是他睡觉的时候。
于是。
陈克己踅摸了一块沙发巾,往肚子上一盖,扯得长长的躺沙发上。
“你先走!”常遇春语气强硬不容置喙。
护士长天然职业压制。
“......”陈克己远瞄彭越,抬手打招呼示意,然后灵巧跃过绿化带,钻进车里。
目送他离开,常遇春走向宾利。
“小春!”贺正文低声叫她,彭越面前,到底不敢太放肆。
常遇春眼皮一翻,“哪有忘不了的前任!你见过谁开库里南还想着小米?”
幽幽撂下一句,她绕过车尾坐上车。
门禁抬杆。
贺正文怔愣原地,双拳紧攥,尾灯刺眼,他顿挫着深深吁出一口浊气。
走着瞧吧。
他当初怎么离开弘济,很快又会回来。
-
彭越开车驶入地库,扭头看常遇春,不禁好奇,“你怎么还和贺正文来往?”
他想起小春得知男友要出家,好气又好笑,整整一周黑着脸,谁也不敢惹。
常遇春一哂。
“鬼知道!发神经突然跑来堵我,”她觉察不对,眉心微拧,“他怎么晓得我今天领证?”除了家人,科里她只字未提。
贺正文绝对不可能从弘济得到消息。
彭越倒车。
“他连出家都干得出来,路子野着呢!”
“......”
彭越熄火。
常遇春侧坐面对他,满脸凝重,“哥,陈家是不是关系错综复杂?”
虽说贺正文满嘴跑火车,关于陈家,她有些耳闻,以前不当回事纯属信任裴叔。
裴伯渔。
凤城裴家话事人,和父亲常世新同门师兄弟,两人从白求恩医科大学博士毕业后,师从耳鼻喉著名专家朴国轩教授。
两家交好多年。
就连大哥彭越随母姓,也是父亲受裴叔小儿子谢逍的启发。
“怀疑我师父?”彭越照她脑门一弹。
常遇春笑着打掉他手,“哥!”
“傻瓜!”彭越指腹打圈替她揉一揉。
“......”常遇春抵住头枕。
“回教授楼?”彭越看腕表。
小妹领证,全家关注。
母亲从早到晚打了五通电话给他,询问结果,就连今天去周边县市飞刀的常教授,不辞辛苦,星夜赶回。
常遇春点点头。
有裴伯渔把关陈家,她只管放八百个心,何况,今天和陈克己短暂接触,他并非如传言那么不堪。
就算龙潭虎穴,一地鸡毛,她也不怵。
因为常遇春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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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
库里南向南一路狂飙,五分钟前,母亲打来电话,专程催他回家。
话里话外透着检视今天成果的意味。
“在路上了......”陈克己敷衍挂断。
他不爱回高山流水别墅,路远是次要原因,最主要大宅人多嘴杂,他嫌烦。
真不知道那些兄弟姊妹怎么想的。
他觉得不自在。
陈克己在开发新区有一套小独栋。
三年前,父亲陈在山送的生日礼物,紧邻南湖,景观稀缺,十米中庭穹顶挑空。
今天去常遇春家,他忽然有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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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十分钟午夜零点。
高山流水别墅,凤城龙脉旁,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看房需要验资。
重点和裴家做邻居,前后挨着。
四层宅院,带地下两层,后院有一个篮球场大的花园,前院一部分改成了车库。
一扇阔朗黑漆庭院大门外。
陈克己摁喇叭。
别墅大门缓缓开启,老管家岐叔微笑迎上来,侯着倒车,“......三哥儿。”
瞧出他欲言又止,陈克己顺手一抛钥匙,回望台阶,低声问:“都谁在?”
“该来的都来了。”岐叔眉尾低垂。
陈克己:“......”
秒懂。
不该来的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