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小说 其他类型 纪长安黑玉赫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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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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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或许是想起了以前爱妻治家严明,也是一个对于管家颇有手段的好女子。

纪淮并不反对纪长安吓唬添香,还让一个婆子把添香带到乡下去训诫。

相反的,纪淮觉得纪长安很有想法,以后身为当家主母,就该有这样的手段。

添香跪在地上,满脸都是泪,“老爷,大小姐说谎,她说谎!”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老爷!”

甚至于,添香还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用手指指着纪长安的鼻尖,朝着纪长安大声的吼,

“你分明就是要把我卖了,你还让你买回来的那个野丫头打我!”

可能添香被纪长安这不慌不忙的态度,给刺激到了。

此刻的添香,哪里还有半分下人对主子的恭敬?

纪长安眼圈一红,往后退了两步。

她一只手撑着桌椅,另一只手摁住自己的心口,

“反了,反了,我让米婆子把你带去乡下,就是想让你收敛收敛这跋扈的心性!”

“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这是要骑到我的头上来呀。”

腰间的黑玉赫已经按捺不住。

纪长安用手摁住自己的心口,实际上是狠狠的摁住黑玉赫。

不让黑玉赫从她的衣襟中冲出来。

赤衣和橙衣两个丫头待在书房的外面。

跟着纪长安一同进书房的,只有立春和谷雨。

两人急忙上前扶住了大小姐,立春眼眶通红的说,

“添香姐姐,大小姐的身子一直不好,您就别气大小姐了吧。”

添香从没有觉得纪长安这样心思深沉过,她指着纪长安,气的都快要说不出话来。

“够了!你这刁奴!!”

纪淮大喝一声,他要求纪长安做事有手腕,对下人留一线,不要失了高门贵女的身份。

可更要求家中的下人要尊卑有别。

“添香,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我女儿也是你这刁奴可以随意指摘的?”

被立春和谷雨扶着的纪长安,立即将头转向纪淮,她绝美的脸上落下了两颗晶莹的泪珠,

“阿爹,女儿觉得委屈极了,添香是女儿的丫头,她若是不愿意受女儿的训诫,大可以与女儿说。”

“可是女儿还未与闻公子成婚,添香便将女儿的私事说与闻公子听,还将此事扯上了闻公子。”

“阿爹女儿,还有什么脸啊?”

纪长安一哭,纪淮连闻夜松都心生了意见。

此事的确是闻夜松与添香做的不对。

就算纪长安真的要将添香卖了,那也是纪长安在未出阁之前,处置自己的下人手段不够圆滑。

闻夜松现在还没有入赘纪家。

他就还只是一个外人。

一个外人现在却将手伸到了纪长安的院子里,这与礼教不符。

纪淮充满了怒意,瞪了一眼闻夜松。

这也是第一次,纪淮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对闻夜松的不满。

“阿爹,添香一直都心向着闻公子,女儿理解。”

纪长安将脸撇开,看起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闻公子每次来到纪家时,接触最多的人便是添香。”

“所以添香这回不满女儿处置的手段,直接找上了闻公子,闻公子又来替添香告状。”

“这两人既然这般,郎有情妾有意,不如就成全了添香,将她卖到闻家去吧。”

纪长安说的这话,纪淮全都懂。

事实上纪长安身边的这个添香,以后会成为闻夜松的妾室,所有的人都知道。

包括纪淮。

可是那也是以后。

大户人家最忌讳的,便是不安分的丫头。

纪长安都还没有嫁给闻夜松,添香便与闻夜松这般明目张胆的勾搭。

闻夜松甚至为了添香,还给纪长安气受。

纪淮心中暴怒,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如此,也好!”

“闻公子这个丫头原是我女儿的大丫头,在我家锦衣玉食的养着长大,我也不问你要多了银子,二十两!”

纪淮是一个很少动怒的人,甚至在很多时候,纪淮表现的都很好说话。

也正是因为拿捏住了纪淮的好脾气,闻夜松才敢带着添香,找到纪淮面前告状。

却是哪里知道,纪长安比起以前能说会道了许多。

以前闻夜松也明里暗里的找过纪淮。

借着纪淮的手敲打纪长安。

比如说过去的五年时间里,闻夜松多次想要拉近与纪长安的距离,邀请纪长安出去游湖。

他要与纪长安约会,想尽快的把纪长安变成自己的人。

但纪长安都以与礼不和为由拒绝。

那个时候闻夜松就会跑到纪淮的面前,表达自己想要与纪长安增进感情的意愿。

纪淮便会乐呵呵的,让纪长安同闻夜松一起出去。

只不过纪长安每一次与闻夜松出门,都会带大量的丫头。

以至于闻夜松想要搂一下抱一下纪长安,或者是与纪长安做更多更亲密的事情,就一直找不到机会。

但是这一次却不知道为什么,纪淮在纪长安的三言两语下,矛头指向了闻夜松和添香。

闻夜松不敢得罪纪淮,怕他与纪长安的婚事有变。

只能够咬牙掏出了二十两银子,把哭哭啼啼个不休的添香带了回去。

临走的时候,闻夜松的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两人刚走,纪长安便一脸委屈地看着纪淮,

“阿爹您看到了吧,您与阿娘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女儿还没有嫁给闻公子,闻公子便已经有妾室了。”

说着说着,纪长安便眼圈泛红,又要开始落下委屈的眼泪。

纪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与闻夜松的这门婚事,就这样做罢了吧,他的确不是一个良人。”

“真是没想到,当年他在你阿娘的面前表现的那样好,却如此表里不一。”

闻夜松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他想要给纪长安一点教训,让纪长安知道自己做错了,以后要以夫为天。

结果却因为替添香出头,把自己在纪淮心目中的好印象,给作没了。

纪淮是一个痴情种,他信奉的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他与妻子成婚之前,纪淮没有一个通房,也没有纳过姨娘妾室。

他的妻子“死了”之后,纪淮更没有续弦的打算。

纪淮对自己死去的妻子是真爱,他当然也想女儿纪长安,拥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

闻夜松和添香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的有苟且。

这是踩到了纪淮的底线。

他再怎么疼爱妻子,也不愿意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三妻四妾的男人。


纪长安知道,黑玉赫是听得懂的。

它充满了灵性。

可是,就在黑玉赫的蛇信子,轻舔在纪长安的脸颊上。

没有得到纪长安惊恐、嫌恶的反应后。

黑玉赫浑身的黑鳞发出碰撞,听声音就好像无数的玉石在敲击。

它突然张开蛇嘴,朝着纪长安露出獠牙。

纪长安一愣,就被黑玉赫一口咬在脖颈上。

下一瞬,纪长安昏迷了过去。

“大小姐许久没出房门了,她今日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以前大小姐可没这么心狠手辣。”

“被发卖掉的那几个姐姐妹妹真可怜......”

细碎的声音落入纪长安的耳中。

她仿佛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入怀中,意识朦胧间,她察觉到自己被放在床上。

谁?

是谁在抱着她?

好大的胆子!

拥着她的似乎是个男人,怀抱微凉。

她背靠在他的身上,而脖颈边被黑玉赫咬出来的伤,火辣辣的。

不疼,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带着火辣的热,自伤口处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谁?你是谁?”

纪长安抓住最后的理智,偏过头,露出脖颈上的伤。

她很难受,浑身燥热,身子不自觉的往背后微凉的怀抱里贴。

这样的温度,让她觉得通体舒适。

微凉冷白的手指,轻轻的爬上纪长安的脸颊。

背后的男人掐着她的下颌,迫她抬起头。

她的后脑靠在他的肩头,一道很好听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

“你说我是谁?”

如梦似幻,甚至还给了纪长安一种听不太真切之感。

她昏昏沉沉的,陷入一种介于难受与舒适之间。

而在纪府外面,一座属于纪家的宅院内。

闻夜松板着一张脸,将王嬷嬷受了惊吓一事说了。

闻母不满的说,

“这个王嬷嬷以前还挺懂事的,怎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儿?”

坐在闻母身边的双青曼,也就是闻夜松的大嫂,正在照看着一双儿女。

她垂着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听闻夜松说,

“本来婚期定下,一切都将尘埃落定,现在王嬷嬷的身子没好之前,婚期又得往后拖。”

“不过好在这门婚事已经订了五年,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现在不过是再多等一段时日罢了。”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双青曼身边的一双儿女。

闻夜松的眼中充满了心疼与宠爱,

“等我与纪长安成了婚,欢欢和喜喜就养在她的名下,这样对他们俩的将来也有好处。”

双青曼是个寡妇,身份背景也不高,与出生钟鸣鼎食之家的纪长安比起来。

可谓一个天一个地。

欢欢是闻夜松的长子,并且聪明伶俐,闻夜松对他寄予厚望。

能够养在纪长安名下,他便居嫡居长。

对闻欢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喜喜养在纪长安的名下,也能顺理成章的成为嫡长女。

将来喜喜出嫁,就可以拿纪长安的私库当嫁妆。

这些东西,都是双青曼所给不了的。

闻母满意的点点头,

“就怕到时候纪长安有了自己的子嗣,会薄待欢欢和喜喜。”

纪长安嫁给闻夜松,不可能不会有自己的子嗣。

人都是帮着自己血亲的,就算纪长安待欢欢和喜喜宛若亲生。

可将来分纪家家产时,纪家都会偏向纪长安的血脉。

闻夜松哼了一声,理所当然的说,

“欢欢与我名义上只是叔侄关系,可却是我的骨肉,将来定然要继承我的一切。”

对闻夜松来说,纪家的,就是他的。

那到时候他要怎么安排他的财富分配,没有纪长安说话的份儿。

闻母满意的点头,“你心里有安排就好。”

“我现在只盼着你与纪长安尽快的把婚期定下,这样我心里悬了五年的石头,也就落了地。”

虽然当年纪夫人死遁之前,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但是这么多年,纪长安一直端庄大方,举止有度。

丝毫没有为了闻夜松,乱了她千金大小姐的分寸。

闻母是过来人,一个女人如果爱上了一个男人,不可能会表现得如此冷静自持。

这是闻母唯一不放心的点。

闻夜松却并不担心这一点。

纪长安只是爱端着,她怎么可能不爱他?

不爱他,纪长安这种深闺贵女又能爱上谁?

双青曼一直低垂的眼眸抬起,温柔如水的说,

“不如我去看看王嬷嬷吧。”

“王嬷嬷是纪夫人身边伺候的老人儿,很得纪公的看重,她出了事儿,咱们家不出个人去看看,也说不过去。”

闻母一脸赞扬的看着双青曼,

“你现在也懂事儿了。”

当年,闻母就一直很不喜欢双青曼。

这个女人进门之后没多久,她的大儿子便死于非命。

而在纪长安与闻夜松议亲之前,双青曼就勾引了年岁尚小的小叔子。

并且一举有了闻夜松的骨肉。

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闻家血脉的份儿上,闻母一直隐忍着双青曼,没有将双青曼卖了。

现在欢欢喜喜的年岁渐长,闻母瞧着双青曼的行事作风,也终于有了点儿做母亲的样子。

她对双青曼的不满,也稍稍少了些。

王嬷嬷说到底,只是纪家的下人,她过得再锦衣玉食,与闻母的身份都不对等。

闻母将来可是纪家的主子。

这件事双青曼出面最好了,既表达了对王嬷嬷的关切,又不失闻家的身份。

第二日,双青曼就打扮一新,牵着欢欢和喜喜到了纪府门口。

她不是第一次上纪府的门,纪府的下人也都认识她。

那些丫头亲亲热热的将双青曼迎入了纪府。

“添香姐姐正与人牙子说话呢,闻夫人请稍等。”

二等丫头们脸上带着笑,给双青曼盛上了最上等的香片茶,

“这是今年南边儿送上来的茶,闻夫人一会儿走时,带几斤回去给老太太喝。”

二等丫头随意做着主意,丝毫没打算将这么点儿小事,禀告给主子的意思。

双青曼也不觉得有什么,笑着点了下头。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丫头说,

“大小姐才起,说今日没得空,还有人牙子要见,闻夫人还是下次再来。”

双青曼脸上的笑容瞬间扭曲了。


闻夜松也是纪府的大门外,沉声开口,

“若欢欢和喜喜是在纪府,那就麻烦告诉他们一声,他们先跟我回去。”

说完这话,闻夜松口气不耐烦的,又对纪大管家身后的立春和谷雨说,

“也告诉你们的大小姐,今日她这事做的着实过分。”

“她如果还想,我与她的亲事能顺利的话,往后这样的危险与胁迫,便不要再犯了。”

昨日双青曼把闻欢和闻喜丢在大街上,目的就是为了让长安把闻欢和闻喜送回闻家。

闻夜松与闻母也等在闻家,为了给纪长安下药。

结果他们左等右等,把纪淮都等来了。

他们也没有等到纪长安送闻欢和闻喜回来。

闻夜松和双青曼,以及闻母都以为,纪长安会像以前那样,带着闻欢和闻喜去街头巷尾买好吃的好玩的。

以及任劳任怨的给闻欢和闻喜,买各种各样昂贵的衣物首饰。

哪里知道,他们等了一个晚上,都没有等到纪长安把闻欢和闻喜送回来。

闻家人便自然以为,是纪长安把闻欢和闻喜留在了纪府。

因为,纪长安没有上钩。

导致闻家人在纪淮的面前失去了信任。

所以闻家人也很恼怒。

纪长安为什么不按照他们预设的那样?把闻欢和闻喜送到闻家来?

所以当天晚上,闻家的人也就没有来纪府接闻欢和闻喜。

他们有心让闻欢和闻喜,狠狠的折腾纪长安一晚。

毕竟闻家的人知道,这两个孩子若闹起来是很难哄的。

结果一个晚上过去,又等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纪长安依旧没有把闻欢和闻喜送回来。

闻家的人,这才察觉出不对劲。

双青曼立即拉上了闻夜松,跑到纪家来找闻欢和闻喜。

结果就连纪大管家都说,没有看到闻欢和闻喜。

一时间,闻夜松那难看的神色上添了一层苍白。

她冲着从管家身后路过的纪长安,大声的吼,

“你把两个孩子弄去了哪里?”

“你说啊!你怎么这么心狠手辣?”

纪长安停下脚步,莫名的回头,

“我心狠手辣?”

“你的好大嫂,什么时候说过把闻欢和闻喜留给我了?”

“真是不好意思了呢,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既然你们家的小孩子丢了,你们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报官?”

“反而跑到我家门口来吵闹?”

闻家的人敢曝光吗?

闻欢和闻喜出生时,闻家的大公子都死了一年半了。

这件事,他们敢让官府的人去查吗?

双青曼冲上去。

纪大管家象征性的抬了一下手,最后看热闹不嫌事大般,把双青曼给放了进去。

他的这举动,看在纪长安的眼里。

但纪长安不动声色。

双青曼刚冲到纪长安的面前,就被青衣挡了下来。

“你把我的孩子......啊!”

双青曼被青衣推了一掌,直接往后退了两步,倒在纪大管家的身上。

纪大管家顺势将她抱住,两人一同绊倒门槛,摔到了门外。

纪家门外的看客们,立即发出哄笑声。

闻夜松脸色一黑。

他眼神发冷的,恨恨的看着青衣。

纪长安平端着双手,风华万千,高高在上的站在门槛内,面无表情的说,

“大管家年纪也大了,摔得疼吗?”

纪大管家好说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身上穿的衣服,比起纪淮来都要显得富贵不少。

他原本只是想要看看热闹。

毕竟纪长安最近行事太过于果断,让纪家的很多下人都很不满。


屋子外面的那些丫头,一个个的正坐着嗑瓜子。

有几个丫头还坐在一起笑着。

她们从小陪着纪长安长大,纪长安将她们当成姐妹。

这也愈发纵得她们不知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

不过这也好,纪长安的眼中闪过一道冷意。

方才王嬷嬷的动静儿不小,这群丫头却只忙着偷懒。

自然没发现王嬷嬷晕倒了。

纪长安转身准备将黑玉赫放在暖阁上。

她打算过两天再给黑玉赫做一个窝。

“蛇君,委屈你暂时先待在这里,等我去收拾这个婆子再回来。”

缠绕在她纤腰上的蛇身滑动,黑色的玉质蛇鳞,在日光下泛起一层微光。

它并未睁眼,但蛇身却将纪长安箍紧了一些。

纪长安没办法,只能将黑玉赫的上半身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它也就只有纪长安的手臂粗,纪长安本就瘦,手臂看起来就很纤细。

只是因为黑玉赫通体黑色,一看脑袋便是一条剧毒的蛇。

等闲人看到黑玉赫的第一眼,自然会被吓没了魂。

纪长安挂着黑玉赫,走到王嬷嬷的身边。

她抬起绣鞋,踢了踢这个老虔婆。

见过黑玉赫后,王嬷嬷肯定留不得了。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王嬷嬷早已经和闻夜松的大嫂勾结在了一起。

但让这个老虔婆就这么轻易的死了,纪长安又觉得不解恨。

她琢磨着,找来一件大袖衫披在自己的身上,遮住了身上盘着的黑玉赫。

纪长安惊慌失措从里屋出来,对外屋的丫头们轻喊,

“嬷嬷晕倒了,快点儿去寻大夫来。”

王嬷嬷可是纪长安那个好阿娘留给她的。

在这纪家可享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几个原本懒懒散散的大丫头,立即起身。

有的去看王嬷嬷,有的急急忙忙去请大夫。

甚至还有个大丫头,语气中含着责备,问纪长安,

“大小姐,嬷嬷怎么会晕倒?她的身体不是一向很康健?”

纪长安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大丫头,

“难不成是我害了嬷嬷吗?”

这纪家就跟个筛子似的,不仅到处都是细作。

还用锦衣玉食养刁了一大群的奴仆。

大夫很快赶来,跟着一同来的,还有闻夜松。

丫头们看到闻夜松,就如同见到了主心骨般,一个个的围上去表达自己的忧心。

纪长安看在眼里,心头一片片的泛冷。

上辈子,她只以为闻夜松得了纪家上下所有人的喜爱。

可是换个角度来看,闻夜松一个外人,能够得到纪家上下所有人的欢喜,这本就不是正常的。

纪家这些人,没一个能留的。

“王嬷嬷怎么会晕倒?”

闻夜松带着同样的质问,看向纪长安。

纪长安低下头,表面上一副受到了惊吓的缘故,

“嬷嬷再怎么说,都有那么大的年纪了。”

“早几年阿娘去世的时候,我就想给嬷嬷一笔银钱,让她回去养老的。”

“要不是嬷嬷自己坚持,她又怎么会劳累的晕倒?”

呸呸呸,王嬷嬷究竟劳累什么了?

她在纪家所享受到的富贵与权势,比起普通人家的老太君都要过犹不及。

而这仅仅只是因为,王嬷嬷是“故去”的纪夫人的心腹。

闻夜松的眉头紧皱,王嬷嬷的身体有这么差了?

不过这个老嬷嬷并不重要,没有王嬷嬷在纪家,对他娶纪长安并不影响什么。

他今日跟着大夫进入纪长安的院子,是来找纪长安的。

闻夜松很不满意的看着纪长安,

“你知道我在外院等了你一个时辰......”

“嬷嬷,嬷嬷她没事吧?”

纪长安压根儿就没等纪长安把话说完。

见大夫出来,她急忙上前去。

那大夫说,“无妨,就是受到了点惊吓,神思惊恐过度,好好儿的养养就是。”

闻夜松心头本就憋着气,他自从和纪长安订婚以来,还从没有等过她这么长的时间。

他今日好不容易忍着不耐烦,要与纪长安来商议婚期。

进入纪长安的院子,纪长安却正眼都不看他,一心只与大夫说话。

“纪长安!”

闻夜松呵斥一声,“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纪长安回头,眼眶红红的,诧异的看着闻夜松,

“闻公子,你究竟有什么事?”

“嬷嬷是阿娘留给我的人,她如今出了事,你有什么话不能等嬷嬷醒了之后再说吗?”

看起来,纪长安对王嬷嬷当真感情深厚。

而上辈子也的确如此。

她和纪淮都是本性纯良之人,从没有想过纪夫人留给纪长安的人,会内心藏奸。

纪长安对王嬷嬷,就像自己长辈那样的,她听话,又对王嬷嬷怀有敬意。

此后纪长安的丫头们也都知道,所以王嬷嬷的地位,在纪家也愈发的高。

见纪长安不赞同的看着闻夜松,院子里的丫头们纷纷不再说话。

闻夜松是未来纪家的姑爷,可王嬷嬷直接管着她们。

这个时候当然还是王嬷嬷的安危比较重要。

闻夜松脸上神情紧绷。

他深吸几口气,将内心的怒火和不满勉强压抑了下来,

“我也是关心王嬷嬷,想让你不要惊慌,失了分寸。”

纪长安“嗯”了一声,

“今日我无心招待闻公子,你我也未曾婚嫁,闻公子还是不便久留的好。”

摆明了送客。

闻夜松神色不好,但他并未察觉出纪长安的什么异样。

想一想,心中不由得怨怪上了王嬷嬷。

怎么这个王嬷嬷被纪长安看得这样重?

一个老奴仆而已,被吓着了,还值得纪府这样兴师动众的?

都怪这个王嬷嬷,早不晕晚不晕的,偏生在他上门商议婚期的时候晕。

可真能坏事。

闻夜松板着一张脸离开,离开之前说了几句宽慰纪长安的话。

而就在闻夜松离开不久,有丫头高喊,

“嬷嬷醒了。”

纪长安快步进入王嬷嬷的屋子,她坐在王嬷嬷的床边,一脸的关切,

“嬷嬷,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被吓成这样儿?”

说话间,纪长安扯了扯大袖衫的衣襟,露出贴在她锁骨上的黑蛇脑袋。

就在这个时候,黑蛇睁开了血红色的眼睛,直盯着王嬷嬷。

“啊!!!”

王嬷嬷刚醒过来,又看到了这一幕,她浑身抽搐,被吓的口吐白沫,

“蛇,蛇,啊啊啊啊!”

她又晕了。


闻夜松一个读书人,原本不会拥有这样的东西。

这东西,还是双青曼为了和闻夜松助兴。

从曾经待过的青楼里,想办法弄过来的。

双青曼有些着急,她不想让闻夜松碰纪长安。

男人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尤其纪长安还长得这么漂亮,她可是帝都城的第一美人。

如果闻夜松在纪长安的身上尝到了甜头,他还会回头找双青曼吗?

而且双青曼有自己的计划,她早收买了王嬷嬷,要找个男人先坏了纪长安的身子。

只不过现在王嬷嬷的病还没有好。

这个计划才得以暂时搁置下来。

闻夜松有洁癖,这么多年来,不管双青曼如何在床上讨好闻夜松。

他始终嫌弃双青曼被那么多男人沾过身子。

只是因为欢欢和喜喜出生,闻夜松喜欢这对双胞胎,所以没有把对双青曼的嫌弃表现出来而已。

但双青曼明白,她在闻家,不仅仅闻夜松嫌弃她。

就连闻母也从骨子里对她透着不屑。

只要有男人在闻夜松之前,把纪长安的身子弄脏,闻夜松就算再想要得到纪长安,他的心中都会有所膈应。

这个男人会在三年五载之内,不会再碰纪长安。

至于三年五载之后,双青曼自然会继续想办法。

让闻夜松继续膈应下去。

闻夜松的眼底含着对双青曼的轻蔑,但是他表面上没有说什么。

只是肃着眉目,一手握住了双青曼的手腕,将双青曼往他的怀里拉。

双青曼的心中狂跳不已。

无疑,闻夜松与他那死去的大哥一样,都是长得极好看的。

甚至闻夜松,因为常年读书,比他大哥更有气质,眉骨也更俊秀。

这才是双青曼受不了每一晚的漫漫长夜,下定决心,要往闻夜松被窝里钻的主要原因。

前厅的大门被有眼色的下人关上。

很快,从门缝之中就传来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闻夜松用自己的方式说服了双青曼。

他速战速决,想要趁着纪长安送欢欢和喜喜回来之前,把闻家的一切都安置好。

完事了之后,闻夜松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派人去告诉纪淮。

闻母这里有一些年轻时,与纪夫人通的信件,可以送给纪淮,让纪淮来闻家取。

闻夜松的计划是这样的,先等纪长安过来,与纪长安欢好,让纪长安成了自己的人。

再让闻母带着纪淮,接推门进来,将两人捉在床上。

到时候即便纪长安再不愿意,纪淮退婚的意愿再强烈。

都不得不尽快地定下婚期。

闻母听了闻夜松的计划,满意的点点头。

她笑着对闻夜松说,“早就该这样了。”

“那纪长安每次端着自己,以为自己是天上的明月,总高高在上。”

“今晚过后她便是你脚下的泥,不值一文。”

闻家人最讨厌的,就是纪长安的假清高。

曾经闻夜松多次示好纪长安,可纪长安就是不为所动。

她有什么呢?除了钱比闻家多之外,她嫁给闻夜松,还不是一样得以夫为天。

闻家人就这么计划好了。

然而他们左等右等,等到纪淮上了门,都没有等到纪长安把欢欢和喜喜送回来。

闻夜松和闻母互相看了一眼,只能硬着头皮招待纪淮。

纪淮拧着眉头,心中焦灼,“夫人的信在哪里?”

闻母心中一顿,眼神略显慌张的看向闻夜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