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小说 女频言情 残笺落墨意难留全文
残笺落墨意难留全文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阿竹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婉楹裴照庭的女频言情小说《残笺落墨意难留全文》,由网络作家“阿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这,裴照庭如坠冰窖,冷汗淋漓。原来,在她眼里,只要苏慕辰能开心,哪怕搭上他一条命都无关紧要!这就是他的妻子,白白的骗了他的心,自己却满心满眼都是苏慕辰!他死死咬着牙,却怎么也压不住那些绝望而痛苦的呜咽声。听见声音,江婉楹连忙转身,脸上已经换上一副忧心至极的表情。“照庭,你醒了,抱歉,都是娘子来迟了,我给你用了最好的金疮药,你好好休养,过两日就能好了。”看到她眼里快要溢出来的心疼,裴照庭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枕边人有这样好的演技。他心中一片惨淡,也没有力气再敷衍,只能移开眼。江婉楹亲自拧了手帕,替他擦着额头的汗,又端来了汤药一口口喂给她。之后两日,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熬得双眼通红。看到他身上的伤口结痂后,江...

章节试读


听到这,裴照庭如坠冰窖,冷汗淋漓。
原来,在她眼里,只要苏慕辰能开心,哪怕搭上他一条命都无关紧要!
这就是他的妻子,白白的骗了他的心,自己却满心满眼都是苏慕辰!
他死死咬着牙,却怎么也压不住那些绝望而痛苦的呜咽声。
听见声音,江婉楹连忙转身,脸上已经换上一副忧心至极的表情。
“照庭,你醒了,抱歉,都是娘子来迟了,我给你用了最好的金疮药,你好好休养,过两日就能好了。”
看到她眼里快要溢出来的心疼,裴照庭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枕边人有这样好的演技。
他心中一片惨淡,也没有力气再敷衍,只能移开眼。
江婉楹亲自拧了手帕,替他擦着额头的汗,又端来了汤药一口口喂给她。
之后两日,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熬得双眼通红。
看到他身上的伤口结痂后,江婉楹才去处理堆积的公务。
他忍着痛起身,慢慢将自己的衣物、画作,都一一销毁了。
随后他去了书房,准备整理书信,却意外触动了一个机关。
一阵窸窣响声后,石墙上突然出现一扇门。
他犹豫了许久,点了一根蜡烛,走了进去。
穿过狭窄的暗道,进入一间密室后,裴照庭当场就愣住了。
因为墙壁上,挂满了苏慕辰的画像!
他品茶时的盈盈笑意、在马上的飒爽英姿、弹琴时的高雅身姿……
江婉楹一笔一画全部描摹了出来,栩栩如生。
而书桌上还堆着厚厚几百封书信,落款全是致阿辰。
看到信纸上海誓山盟、祈求来世、字字深情的剖白,裴照庭身形一晃。
他这才明白,为何书房的灯每日直至深夜才熄。
江婉楹不是在看书摹帖,而是在对着画像睹物思人,倾诉衷肠。
他愣了许久,才拖着虚浮的步伐离开了。
密室的门刚合上,江婉楹就推门而入。
看到他出现在这儿,她的脸色瞬间变了,把他拽了出去。
“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擅闯书房?”
裴照庭手腕上的伤口被攥得又渗出了血。
“我只是想取走我的东西,为什么不能进书房?”
看到他的眼神,江婉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她连忙替他擦去手上的血,一边上药,一边解释着。
“怎么会?只是要呈上去的奏折都在书房,我担心你弄乱了。你好好休息,要取什么告诉我就好。”
很快,江婉楹就依照他所言,把她去边疆时他给她写的家书都取了出来。
她正想问问他拿这些东西做什么,宫中宣召,她看到苏慕辰的宫女后急匆匆就离开了。
裴照庭看着她的背影,把这些书信丢入了火盆中。
十几天后,他这个人就会像这些纸一样。
灰飞烟灭,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傍晚,江婉楹才回来。
她拿着一套蜀绣新衣送到院子里,笑得温柔。
“照庭,你这些日子心情不好,今晚城内有灯会,我陪你去散散心可好?”
裴照庭不想去,却还是被她拉着出门了。
元宵佳节,街上张灯结彩、人流如织。
一路走一路停,江婉楹买了不少东西。
珍贵书画、文房四宝、糖糕点心,五六个下人都快提不了了。
小摊贩们喜气洋洋的,打趣了起来。
“公子,你娘子也太宠你了,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呢!”
“娘子给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公子,你要不要看看我这的东西啊?”
面对这些调侃,裴照庭脸色平静,淡淡说了句不用。
江婉楹怔了怔,这才发现他什么也没买。
换做以往上街,他会给她买上许多衣裳4配饰,瞧见好刀利刃也会留心,买回去送给她。
她不知他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他心情不好,正想哄哄他,公主府的马车迎面就赶了过来。
看到将军府的人,马夫猛挥了几鞭。
马匹受惊,直直冲着裴照庭就撞了过来。
他躲闪不及,崴着脚摔倒在地上。
脚腕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底泛起了泪意。
他强忍着痛抬头,就看见了苏慕辰那张妩媚高傲的脸。
“哪个不长眼的贱蹄子拦路,惊了驸马的马车?罚三十鞭!”


听到侍女的命令,禁卫军就要打下去。
眼看着鞭子要落到身上,江婉楹连忙拦了下来。
“驸马恕罪,是微臣没有看好拙夫,惊扰了马车。”
苏慕辰这才盈出一抹笑,“既然江将军求情了,那鞭子就免了。”
而后,他冷冷的看向裴照庭,“裴公子,你只需跪在地上给本官磕十个头,这事,就算过去了。”
明明是他故意挑衅,却要自己下跪磕头?
裴照庭被人猛地踹跪在地,他的手猛地攥紧,眼里涌上屈辱,望向江婉楹。
可她却在看着苏慕辰,眼里全然无他。
被按着十个头磕完,苏慕辰还不满意,冷笑着开口。
“都没听见声响,可见心意不诚,再加十个!”
裴照庭垂在地上的手,忍不住地轻抖。
江婉楹依然没有替他求情。
他不再对她抱有任何期望,重重磕下去。
砰砰砰的声响在街头巷尾回荡着。
鲜血从额头上流下来,染红了他的衣裳。
他的嘴都咬出了血,喉咙里一片甜腥,没有发出一句痛呼。
看到他这满身狼狈的模样,苏慕辰总算满意了。
江婉楹见状,这才回过神,扶着裴照庭起身。
没走几步,宫女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江将军,长公主方才进宫了,驸马今日出行,还请您护卫左右。”
江婉楹立刻松开了裴照庭,折身回到马车前。
“微臣领命。”
听到她这迫不及待的语调,裴照庭掐着掌心笑了笑,转身想离开。
苏慕辰却不肯放他走,“本驸马想沿街逛逛,裴公子,你也陪侍左右吧。”
裴照庭心中万般不甘,却只能应下来。
苏慕辰斜睨了他一眼,目光扫到佣人手上的东西,得意道:“这不是本官最爱的字画和花月坊的衣裳吗?想不到裴公子也喜欢啊。你手上的花灯也不错,正好符合本官的眼缘,不如就送给本官吧?”
裴照庭看向那些笔墨字画,脸色白了几分。
原来江婉楹买了两年哄他开心的东西物件,都是苏慕辰喜欢的!
一瞬间,他只觉得心上像扎了绵针一样,酸痛难耐。
江婉楹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当即就让下人把那些玩意都放进马车里。
苏慕辰满意地点了点头,让马夫起驾。
一个晚上,他把京城大大小小十几条街都逛了个遍。
江婉楹陪在车畔,耐心同他介绍着各处的热闹花样。
另一侧的裴照庭脚上起了血泡,每走一步都像在火炭上跳舞一样。
他痛得身上都被汗浸湿了,却只能咬牙跟上。
好不容易熬到亥时,灯会结束,马车也要回宫了。
裴照庭两只腿都肿了起来,寸步难行。
他勉强撑着墙站住,看向正在辞行的江婉楹。
她脸上不见丝毫疲惫,盈满了笑意。
对他而言像酷刑一样的游街,在她眼里,却是难得的能与心上人相处的机会吧?
难怪会这样恋恋不舍。
一片静默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有刺客!保护驸马!”
裴照庭闻声抬起头,看到突然拔刀相向的两拨人,心下大骇。
他腿疼跑不掉,找了个角落躲着,就看见江婉楹拿着刀,将所有逼近马车的人都拦了下来。
锋利的刀刃刺进身体,带出一片血花。
刺客来势汹汹,禁卫军根本抵挡不住,江婉楹很快就陷入了以一敌三的境地。
她浑身都被血染红了,伤口遍布全身,却誓死不退。
看到她搏命的样子,裴照庭眸光微闪,心潮翻涌。
他终于明白,江婉楹爱苏慕辰,已经到了可以献出性命的地步。
而他,哪怕和他们身陷同一险境里,她也没有考虑过一秒他的安危。
爱与不爱,就是这样分明。
半柱香后,听到异动的城防卫赶过来支援,很快就将这伙刺客全部绞杀。
江婉楹收起刀,扶着苏慕辰下马车。
可下一瞬,却听见了一道长箭破空的异动。
一转头看到那根直射向苏慕辰的羽箭后,江婉楹瞳孔一震。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扯起裴照庭的衣领,猛地将他推了出去。


亲耳听到这话,裴照庭心头发冷。
他经受的折磨、痛苦,在她眼里,居然是一种纪念。
她究竟把他这个丈夫当成什么?
裴照庭很想问个清楚。所以他再也控制不住,哑着嗓子,问了她一句话。
“情意?什么情意?!”
看到他醒了,江婉楹手一顿,立即换上了一副关心备至的模样,岔开了话。“照庭,你醒了?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裴照庭惊异于她变脸的速度,声音愈冷。“刺青的地方,都不舒服。”
江婉楹立刻叫人取来了军中止痛的药膏,轻轻替他涂抹着。“上了药痛会减轻许多,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青花药浴,再过几日等针口愈合,你就会好了。”
青花?这不是让刺青保持鲜艳色泽的药材吗?
听到这四个字,裴照庭猛地抬起了头,“你就这么喜欢这刺青?可你有没有想过,它于我而言是一种无法抹去的屈辱?”
看着他眼眶里的热泪,江婉楹这才解释了几句。
“照庭,这刺青在背后,你看不见,就当它不存在就好。我在药浴中加入青花,是为了化解血痕青淤,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加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裴照庭知道,她满心满眼只有苏慕辰,所以不可能明白他心中的感受。
他不想再白费口舌,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之后几日,江婉楹一直休沐在家,请了好几个戏班回府唱戏。
只是裴照庭再提不起任何看戏的兴趣。
天一晴,他就派了人,将后院种的那一园子药材都给毁了。
这吵闹的动静很快就把江婉楹引来了。
她看着他四处求访寻来,辛苦种了两年才成的药园一朝夷为平地,莫名地有些心慌。
“这些药长得好好的,怎么就都砍了?”
裴照庭抿着唇,看着散乱一地的药草,思绪如潮。
江婉楹沙场征战多年,留下了一身病痛伤痕,每到犯病时就会疼痛难忍。
他见不得她受这种苦,所以寻到了许多古籍药方,又种下一园药材,准备替她调养身体。
只是如今,再没有这个必要了。“大雪连绵,药材全部冻坏了,用不上了。”
冻坏了么?江婉楹这才稍稍安心了些,将他冰冷的手握入怀中。“无妨,药材坏了就坏了吧,我新得了几株绿梅,移栽在此处正好,等开花时节我们就在此处围炉煮茶。”
说着,江婉楹就让人把几株梅花抬了过来,然后亲自种下浇灌,又同下人嘱咐了许久,要他们小心照看。
她虽没有明说,但裴照庭知道,这些是公主府给京中各府送的花,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官场间常态的人情往来。
而她这样在意,是因为绿梅是苏慕辰最爱的梅花,又是他亲自挑选的,所以她才会这样爱护。
裴照庭静静看着她爱屋及乌的样子,转身回了房。
只要最后三日,他就可以离开了。
这绿梅开与不开,都与他再无干系了。


攻略长公主的第七年,大婚前夕,她发现了他的攻略系统。
她因爱生恨,不愿相信他爱她,转头嫁给了丞相之子苏慕辰,将他打入诏狱。
就在他被折磨得半死不活之际,镇北女将军江婉楹策马从边关赶来。
她知道皇室忌惮她,便甘愿自废两条腿,只为救出他。
那日,她将他从诏狱带回将军府,红着眼说她爱慕他多年,求他把攻略对象换成她。
他感动之下点了头,同她成婚后,亦与她做了一对全京城最艳羡的恩爱夫妻。
直到昨夜,他起夜时意外听到她与侍卫的谈话。
这才知道她对自己居然毫无爱意,她爱的人,从始至终就是苏慕辰。
之所以想要嫁给他,不过是为了成全苏慕辰对萧令仪的一片痴心。
至于腿伤,也早在一年前就痊愈了,继续装瘸不过是为了利用她的愧疚之心。
他若心甘情愿留在她身边,那苏慕辰就可以坐稳驸马之位,再无任何阻碍。
亲耳听到真相,裴照庭只觉如遭雷击,浑身都凉了个彻底。
原来和江婉楹在一起的这两年,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欺骗。
他痛不欲生,流了一夜的眼泪。
然后,在天亮时召唤出了系统。
系统,我申请脱离这个世界,与江婉楹,萧令仪,永生不复相见!
下一刻,一道暌违已久的机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宿主,时光通道开启,系统将于七日后带您离开这个世界。
吱呀一声,江婉楹推开门,带着一大箱东西走进来。
“照庭,今日我给你去民间寻了些时兴的小玩意,你看你可欢喜?”
她面容温柔,满眼爱意,分明是爱惨了他,哪里看得出半分伪装。
裴照庭一颗心却疼得厉害,刚要开口,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急切的禀报声。
“江将军,不好了,驸马染病高烧不退,遣了宫女前来求取雪莲。”
裴照庭立马看向江婉楹,恰好瞥见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担忧,果不其然,就算演得再好,也会有疏漏的时候。
他垂下眼,心上泛起一阵刺痛,十指深深陷入掌心。
苏慕辰要的雪莲,是江婉楹因为断腿险些丧命之际,裴照庭亲自去天山摘来的救命之药。
他一个人和群狼搏斗,险些死在冰天雪地里,才摘来了两朵。
一朵救了她的性命,另一朵被束于高阁之中。
裴照庭知道,既然苏慕辰要,那江婉楹就一定会给。
而事实也不出他所料,很快,她便二话不说的取来了那朵他用命摘下的雪莲,而后换了朝服,准备亲自送入公主府。
江婉楹这一去,彻夜未归。
深夜,天上突降暴雨,惊雷阵阵。
裴照庭心慌得厉害,眼皮跳个不停。
天亮时,一群禁卫军突然闯入了将军府,拿着长公主的令牌将他抓入公主府。
而罪名,居然是他在雪莲中下毒,害得驸马吐血。
裴照庭没有做过任何手脚,自然清楚这一切是苏慕辰蓄意陷害。
但他一无权势,二无证据,百口莫辩。
太监抬来了铁钉板,说是长公主下令要行滚钉刑。
自从得知他攻略者的身份,又嫁入将军府后,萧令仪便对他由爱生恨,厌恶至极,不想看他一眼。
所以听到是她的命令,裴照庭心头狠狠一颤。
宣读完旨意,禁卫军一把就将他按倒在了钉板之上。
尖锐的钉子刺破了肌肤,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啊……”
他痛得哀嚎不止、涕泗横流,感觉身体像要被撕裂了一般。
殷红的鲜血染红了石板,狰狞的骨肉挂在铁钉上,看上去十分骇人。
被折磨了半个时辰,裴照庭几度以为自己将要血尽而亡。
昏死过去之前,他最后看到的,是江婉楹狂奔而来的身影……
裴照庭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了许久,才恢复了些微清醒。
迷迷糊糊中,他听见侍卫长叹了一声。
“江将军,您分明知道公子从始至终未曾碰过雪莲,一切都不过是驸马构陷罢了,您为何不向长公主跟公子说明原委,求求情呢?”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许久,才传来了江婉楹那漠然的声音。
“长公主以前对裴照庭情根深种,阿辰自然是会嫉妒的,如今他想要折磨裴照庭,只要他开心,裴照庭受些委屈,又有何妨?”


正月十九,是江婉楹的生辰。
将军府像往常一样开了几桌宴席,从午间起就时不时有同僚上门拜会。
往年这一切都是裴照庭亲手操持,但今年他却撂开了手,只说身体不适。
府中因此乱成一团,认错客人、忘上酒菜、砸碎碗盘的事此起彼伏。
江婉楹也招待不过来,这才明白了裴照庭平日有多辛苦。
等到晚间,客人都散了,她去小院寻他,想一起吃顿便饭。
酒菜刚摆上,门房就知会,说长公主携驸马来了。
裴照庭并不想见到他们二人,便称病让江婉楹一个人去了。
可没一会儿,苏慕辰就带着一群人闯进了后院,耀武扬威的。“本官听说裴公子病了,可这一见似乎没什么大碍,不会是刻意欺瞒吧?”
裴照庭还没说话,他的丫鬟小月先解释了起来,“驸马,我家公子这些天卧病在床,身子虚弱,怕惊扰了您和长公主的圣驾,还请您见谅。”
苏慕辰看了这个丫鬟一眼,“哪儿来的乡野丫头,居然敢顶撞本官,掌嘴三十!”
几个嬷嬷得令上前抓住人,抡起手掌就打了下去。
小月的脸瞬间红肿了起来,凄厉的哭喊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裴照庭也没想到苏慕辰会无缘无故动怒打人,也知道小月是因自己才受害,立即包揽了罪责。“驸马,你若觉得臣妇有错,罚臣妇一人即可,何必牵连无辜?”
苏慕辰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眼中的得意愈发浓烈。
“你当然有错!一是不敬本官,二是唆使奴婢顶撞,当然该罚双倍!”
说着,苏慕辰直接叫来宫中侍卫行罚。
看到那些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侍卫冲进来,小月亦害怕他们会对病中的裴照庭动手,挣扎着就扑到他身上护住他。
一阵拉扯间,酒水饭菜倾洒了一地。
主仆二人被按倒地上,十几个护卫下了重手。火辣辣的痛传来,裴照庭的唇角很快渗出了血,眼前一阵眩晕。
直到挨完这顿打,他瘫倒在地上,痛得直不起身。
苏慕辰看着他这狼狈的样子,挥退众人,语调嚣张至极。
“裴照庭,我知道你心中一直记恨着我抢走了你的驸马之位,所以屡次三番冒犯我。但我告诉你,无论你使出多么下贱卑劣的手段,我永远是驸马,长公主和江将军也只会护着我,你永远也争不赢!”
裴照庭抬起那张被打的肿胀青紫的脸,声音喑哑。
“我从没想过要和你争什么,以前以后,都是如此。”
“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苏慕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宽大的衣摆却不小心勾到了蜡烛。
下一秒,火苗沿着倾倒在地上的酒液蔓延焚烧,很快就将烧成一场大火。
跳动的火焰吞噬了苏慕辰的衣裳,照亮了他那张苍白的脸。
裴照庭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口奔去。
离逃出生天只有几步之遥,萧令仪和江婉楹猛地闯了进来。
“阿辰!”
“阿辰!”
烟雾缭绕,江婉楹下意识地将挡在门口的裴照庭推倒,扫清了前方所有路障。
萧令仪循声奔向苏慕辰,一把扶起他转身就走。
滔天火光里,摔倒在火中的裴照庭看着两个女人护着苏慕辰离开的身影,唇角的笑苦涩而决然。
被火舌舔舐烧伤的皮肤发出焦糊味道,刺鼻的白烟涌进他的鼻腔,激得他呛咳不止。
胸腔里的气息渐渐浑浊,脑子也越来越昏沉。
无尽与灼痛伴随着死亡,一齐涌上了心头……
性命垂危之际,是小月拼了命闯入火场,救出了裴照庭。
主仆俩刚出来,就听见了苏慕辰哭哭噎噎地告状。
“长公主殿下,是裴公子故意推倒了火烛,想要烧死我,他还说我抢走了他的位置,他要和我同归于尽。”
萧令仪和江婉楹的脸色都阴沉了下来,横眉冷眼地望过来。
裴照庭已经没有了辩驳的力气,倒是小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声泪俱下地为他辩解。
“长公主殿下,是驸马先派人动手打了我家公子,这场火也是驸马碰到烛台引起的,和我家公子没有任何关系。将军,公子是你的夫君,你可一定要替他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