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小说 女频言情 断弦琴奏复鸣时陆止白林夏小说
断弦琴奏复鸣时陆止白林夏小说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徘徊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止白林夏的女频言情小说《断弦琴奏复鸣时陆止白林夏小说》,由网络作家“徘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寒冷的琴房外,沈悦神色平静地站着,带着一丝萧瑟的气息。陆止白双眉紧蹙,她这样的反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他原以为沈悦会泪水盈眶地哀求,最终屈服于他的强权。可现在她却跳过了所有挣扎,甚至连眼泪都懒得流。仿佛八年的付出、八年的深情,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该用餐了。」陆止白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食物从厨房走出。第一份便送到了沈悦面前。「来喝点热巧克力暖身子,这不正是你最喜欢的榛果口味?」浓郁的可可香气弥漫,沈悦低头看着杯中的褐色液体。这是陆止白亲手调制的饮品。只是,她心头泛起一阵苦涩。「榛果巧克力是林夏最爱。」陆止白动作一滞,很快恢复如常:「你们都搞音乐,口味应该差不多。」她嘴角扬起一抹自嘲。林夏与她的品味天差地别。然而陆止白记得的,全都是林夏的...

最新章节

章节试读




寒冷的琴房外,沈悦神色平静地站着,带着一丝萧瑟的气息。

陆止白双眉紧蹙,她这样的反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他原以为沈悦会泪水盈眶地哀求,最终屈服于他的强权。

可现在她却跳过了所有挣扎,甚至连眼泪都懒得流。

仿佛八年的付出、八年的深情,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该用餐了。」

陆止白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食物从厨房走出。

第一份便送到了沈悦面前。

「来喝点热巧克力暖身子,这不正是你最喜欢的榛果口味?」

浓郁的可可香气弥漫,沈悦低头看着杯中的褐色液体。

这是陆止白亲手调制的饮品。

只是,她心头泛起一阵苦涩。

「榛果巧克力是林夏最爱。」

陆止白动作一滞,很快恢复如常:「你们都搞音乐,口味应该差不多。」

她嘴角扬起一抹自嘲。

林夏与她的品味天差地别。

然而陆止白记得的,全都是林夏的喜好。

那颗只装着商业利润的头脑,偏偏为林夏空出一片特殊位置。

「其实我最厌恶榛果味。」沈悦垂眸轻语。

「那股人工香精的味道令我作呕,从来都喝不下一口。」

陆止白面无表情:「医生说热饮有助于心脏健康。」

她攥紧杯柄,原来他在意的,不过是这颗要被掏走的心。

连这么简单的事都记错了。

或许在陆止白的心里,她从来就不是沈悦。

她只是一个替身,一个注定要为林夏牺牲的影子。

陆止白的温柔,永远只留给那个不在场的人。

沈悦强忍不适喝光饮品,默默回房。

八年婚姻,两人从未同床。

他说睡眠浅,她便主动选择客房。

其实不过是他不愿与她亲近罢了。

如今的她,也不再期待什么。

次日一早,沈悦头重脚轻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不知时辰。

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妈妈你这个坏妈妈,这么晚还不起来给我做早饭!」

她感到一阵晕眩,勉强起身才发现已是八点。

往常她总在六点前起床,为安安准备早餐和上学用品。

她刚打开门,安安狠狠踹了她小腿一脚。

七岁孩子的力量不容小觑,她疼得后退几步,靠着门框稳住身形。

「你爸爸不在家?」房内空无一人。

「爸爸工作很忙。你整天赋闲在家,连早饭都不会准备。」安安理直气壮地控诉。

确实,陆止白太忙了。

身为商业帝国掌舵人,他全身心投入工作,把家庭抛在脑后。

记得安安幼时发烧,她独自抱着孩子看病,累到昏倒,等孩子痊愈,她却病倒了。

陆止白得知后只是冷冷地说:「这种琐事交给保姆就好。」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道尽他的冷漠。

从未照看过孩子的他,永远不懂母亲的担忧。

保姆只能跑腿办事,孩子的照料她怎能假手于人。

这些陆止白永远不懂,只觉她小题大做。

现在连安安也这样想。

「林夏阿姨说你就是懒婆娘,当不好妈妈!」

孩子的话最伤人。

她凝视着曾经抱养的孩子。

想起他刚来时依偎在怀里,稚声说要保护妈妈。

如今却这般厌弃于她。




陆止白垂着眸,胸口剧烈起伏。

林夏命悬一线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几近疯狂。

病床上的沈悦容颜枯槁,比前几日更憔悴了。

她那双曾在钢琴前闪耀的手,如今不仅瘦得只剩皮包骨,

关节处更是红肿变形。

医疗记录显示她多年来一直在忍受严重的关节炎,

却从不向任何人提起。

那个光芒四射的音乐家,此刻形销骨立。

曾经的风华在病痛中消磨殆尽。

距离手术还有六天。

每一分每一秒,死神都在向她逼近。

陆止白恍惚间发现,她的面色竟比林夏更加惨白。

「你能让我最后弹一次《暗夜奏鸣曲》吗?」

她轻声请求,

「那是我为你创作的最后一首曲子,还没来得及完成......」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双手,陆止白内心翻涌起强烈的愧疚。

他几乎就要心软答应了她的请求,

但最终还是狠下心拒绝。

沈悦像只受惊的小兽,迅速蜷缩到床角。

这些天来她始终如此,

空洞的眸子里,希望的光芒早已熄灭。

她抖着手递过一份磁共振报告:

「看看吧,这就是你一直想知道的真相。」

陆止白粗略扫过,瞳孔剧烈收缩。

报告上的每一个字都在无情地扼住他的咽喉。

那些冰冷的医学术语,仿佛一把把利刃刺入心脏。

原来她的心脏早已不堪重负。

过度操劳导致严重磨损,甚至长出瘤体。

这颗即将被取走的心,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多年来的辛劳创作,竟成了致命的病因。

她日复一日伏案作曲,挑灯夜战到凌晨,却从不叫苦叫累。

而他每日忙于公务,连最基本的关心都吝啬给予。

愧疚在胸口蔓延,往事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些她独自承受的痛楚,此刻都化作无声的控诉。

「病情持续多久了?」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稳报告。

「三个月前确诊的。」她轻声回应,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其实早就有预兆,每次练琴都会胸闷难忍。」

「为什么要瞒着我?」他紧攥报告,眼眶泛红。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沈悦扯出一抹讥讽的冷笑:「告诉你又能怎样?」

「难道能改变你非要我捐心的决定?」

「在你眼里,我的命永远都比不上林夏重要。」

陆止白陡然暴怒:「你这是在耍我!」

「早就知道心脏有问题你却一直隐瞒!」

「从始至终你都在打这个主意!」

她眼底闪过刺骨的悲凉。

即便命不久矣,陆止白也改变不了他对她的偏见。

她永远都是那个心机深重的替身,

连她的病痛在他眼里都成了一种精心策划的算计。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冷笑着反问,眸中满是嘲讽。

「换个供体,还是非要我去死?」

「反正在你心里,我的命早就不值一提。」

他沉默许久,「按计划执行。」

声音里毫无温度,仿佛已决意要牺牲这个相伴八年的妻子。

她不再言语,只用死寂的眼神望着他。

瞳孔中映照着的,是那个她付出所有却永远得不到回应的男人。

这就是她深爱了八年的丈夫,用尽全力也换不来半分真心。

他还将亲手成为她生命的终结者。




穿过走廊拐角,陆止白猝不及防与林夏撞个正着。

他疾步而上,一个箭步挡在林夏面前。

看着身后虚弱的沈悦怒不可遏:「你究竟对夏夏说了些什么?」

「她现在正是病危期,你为何要刻意刺激她!」

望着他激动失态的样子,沈悦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

最冷静的人面对林夏也会失去理智。

仅仅因为几颗泪珠,就忘记了基本的判断。

甚至连始末都没搞清楚,就已经把罪名强加给她。

这便是她倾尽八年光阴换来的结果。

付出所有真心,却落得如此境地。

胸腔如同被钢丝绞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

林夏抽噎着开口:「陆先生不要动怒,沈姐只是提了几句这枚戒指。」

「您千万别怪她。」

陆止白的神色更加阴鸷:「换心手术的日子已经定下。」

「你耍这些把戏也是徒劳,别想影响夏夏的治疗。」

在他眼中,这一切都是沈悦不愿捐献心脏而布下的局。

沈悦连辩解的欲.望都失去了。

解释还有什么意义?陆止白的世界里早已容不下第二个人。

她静静地退回病房,轻轻掩上房门。

此刻陪伴她的,唯有这些泛黄的乐谱。

纤细的手指轻抚琴谱,多年来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维也纳金色大厅举办独奏会。

上天给了她明年的邀请函,却又要收走她的生命。

她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光,完成这首未竟的钢琴曲。

为自己的音乐梦想画上句点。

创作间,药物开始发挥作用,困意渐浓。

醒来时,耳畔传来细碎的声响。

睁眼望去,一个小女孩正用铅笔在她心爱的琴谱上胡乱涂画。

精心谱写的音符已经面目全非。

沈悦猛地坐起,死死攥住小女孩的手腕:「你在做什么!」

小女孩吓了一跳,抬起那张与林夏相似的稚嫩小脸。

赫然是林夏的女儿甜甜。

「你这个恶毒的阿姨,你欺负我妈咪,害她掉眼泪。」

「我要替妈咪惩罚你,讨厌鬼!」

甜甜尖声大哭,刺耳的童音像碎片一样割裂着心脏。

看着心血被毁,沈悦怒火中烧,顾不得对方年幼。

「谁允许你碰我的琴谱?」

「没人教过你要尊重别人的东西吗?」

甜甜哭得更凄厉了:「救命啊!坏阿姨要打死我了!」

「陆叔叔快来救我!外公快来!妈妈救我!」

转眼间,沈父和陆止白冲进病房,猛地推开沈悦。

两人力道极大,沈悦重重撞在床头。

后脑勺磕在墙上,眼前一阵发黑。

安安见甜甜泪流满面,手腕红肿。

立刻朝沈悦挥拳相向:「坏妈妈,你竟敢欺负甜甜!」

甜甜抽抽噎噎地辩解:「甜甜看阿姨睡着了,想帮阿姨盖被子。」

「不知道哪里惹阿姨生气,阿姨就要打甜甜。」

「甜甜好怕,以为要被打死了。」

闻言,沈父暴跳如雷。

「沈悦,你还有没有一点理智?」

「居然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下此毒手!」

沈悦默然无语,低头摸了摸后脑勺。

指尖沾满鲜血。

沈父全然不顾她的伤势,揪住她的头发怒吼。

「这就是我教给你的品德吗?」

「为什么要对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如此狠心!」

沈悦疼得面如金纸,嘴唇止不住颤抖。




「孩子,妈妈生病了。很不舒服。」沈悦抹掉眼角滑落的泪水。

琴房漫射的柔光映照着她,脸色苍白,眼周泛着病态的潮.红。

安安眉宇间渗着冷漠,那眼神酷似陆止白,像在审视一个与己无关的人。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又怎配做我爸爸的女人?」

「偏偏挑这种时候病倒。」安安语气冷硬。

不等沈悦回应,安安已拎起书包,头也不回地离开。

晕眩感来袭,沈悦靠着琴房门缓缓滑坐在地。

重重的关门声震颤房门,沈悦心口传来一阵剧痛。

指尖抚上胸口,她凄然一笑:这颗心就要换给林夏,连母亲的位置也要永远失去。

匆匆服下退烧药,沈悦戴好口罩,准备离去。

她曾以为时间能让这个家接纳自己。

可到头来,从没有人真正在意过她的感受。养子安安是这样,丈夫陆止白亦是如此。

寒冬的冷风如刀割般凛冽,刺骨寒意袭入骨髓。

抵达工作室时,员工们焦急万分:「沈总,压轴曲目还没选定。」

接过助理递来的乐谱,她感觉手臂虚软无力。

靠着非凡天赋与多年苦功,她不仅成为享誉国际的钢琴家,更是创建了这间工作室。

这是倾注她全部心血的事业,对每个音符都近乎苛求。

可眼前这些乐谱的质量,实在令人不忍卒读。

「这种程度的作品,是谁让它通过初审的?」沈悦眉心紧蹙。

助理吞吞吐吐:「林夏姐交来的…」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三月前,林夏带女儿回国求职未果,沈父硬是要她给林夏一个制作人的职位。

以林夏的水平,连普通学员都比不上。但架不住全家施压,甚至闹上门来。

无奈之下,沈悦只好给了她一个助理制作的虚职。

没料到她竟敢交上如此粗劣的作品。

抽出乐谱,她对助理压低声音:「她的曲子以后不必送来,做个样子就好。」

这等水准,她根本无法认同。

从包里取出自己修改的曲谱:「请几位老师评判下,看能否作为压轴。」

助理展开乐谱,眼中闪着激动:「沈总您太谦虚,这绝对是最佳压轴曲目。」

「您的才华有目共睹,根本无需旁人评判。」

对这番溢美之词,沈悦置若罔闻,继续投入工作。

重生后她将拥有新身份,这个倾注心血的工作室怕是难以为继。

准备将工作室托付给晓雅,但在此之前,她想为这季度演出留下完美句点。

直到胃部绞痛,才惊觉一天未进食。

正要下楼用餐,办公室的门猛然被推开。

沈父阴沉着脸大步迈入:「终于找到你了。」

他直奔她面前,厉声大喊:「跟我去医院,现在就走。」

沈悦纹丝未动地站着。

这个将她逐出家门的男人,虽是她生父,却早已形同陌路。

她和林夏同为沈家女儿,父母眼中却只有林夏。

在他们心里,林夏永远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好女儿,而她始终是心机深重的罪人。

所以当林夏诬陷她抄袭时,任她如何辩解都无人采信。

即便林夏蓄意陷害,令她身败名裂,连累沈家蒙羞。

他们仍旧盲目偏袒林夏,将所有过错归咎于她。




沈悦被他扼住下颌,太阳穴钻心地疼。

「我要是说自己没碰过甜甜,您会信吗?」她的语气破碎。

「沈悦,收起你那些谎言吧。」

「这段日子你做的每件事,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沈父的声调如冰锥。

林夏轻声细语地劝着,现在最重要的是认错悔改。

一抹凄然的笑意在沈悦唇边浮现。

她的目光转向甜甜,甜甜正假惺惺地擦泪,眼睛却在暗中观察大人们的反应。

「算了,就当我欺负过她吧。」

反正在沈家,从来没人愿意为她想一想。

沈父怒到极点,抬手就要朝她脸上打去。

骨节发出令人心惊的声响。

陆止白紧皱眉头,迅速上前一步拦下。

这份阻拦不是为了她,沈悦心知肚明。

他只是不想让林夏未来的心脏受到伤害。

陆止白强行把暴怒的沈父推出房间。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不过是几页随手涂写的曲谱,何至于闹到这种地步?」

「你未免太不理智。」陆止白冷冷地说。

几页随手涂写的曲谱?

那是她用命在守护的最珍贵的东西。

在他眼中,竟然轻飘飘地被说成几页谱子。

荒诞感瞬间席卷而来,沈悦笑着笑着泪如雨下。

原来在这些人心里,她的付出都如此不值一提。

心口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她颤抖着捂住胸膛。

这就是心碎到极致的滋味,竟然真能痛入骨髓。

陆止白见她痛苦难耐,神色微变。

他赶紧伸手去扶:「别太激动,慢慢呼吸。」

「这点小事不值得生气,我们不提了好不好?」

「呼吸?你叫一个快没心脏的人慢慢呼吸?」

沈悦再也无法容忍这虚假的关怀,奋力将他推开。

她嘶哑着嗓子大吼:「滚开!」

她疯狂地抓起床头能摸到的一切,砸向地面。

「你们统统给我滚!」

陆止白不敢再刺激她,转身离开病房。

夜深人静时,等她渐渐平静下来。

陆止白带来了最后通牒:「手术定在十天后。」

「本想等你恢复些再动手术,但你现在情绪太不稳定。」

「拖下去只会更糟,十天后是最好的时机。」

沈悦只是平静地点头,仿佛完全认命了。

陆止白脸色缓和些许,沉默片刻后开口。

「我会亲自为你做手术,麻醉后你不会感到痛苦。」

沈悦听出他语气里罕见的一丝关切。

她抬起毫无血色的脸,声音充满讽刺。

「看来我该对你的体贴感恩戴德?」

陆止白怔住,无话可说。

「陆止白,你想过吗,如果手术后我真的一去不回?」

陆止白浑身战栗。恐惧第一次攫住他的心脏,让他僵在原地。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惯常的冷静。

「系统已经多次确认,任务结束前你不会真正死亡。」

「别再说这种话影响我的判断。」

沈悦眼中最后那抹不甘也消散了。

明知真心换不来回应,还要倾尽所有去爱你。

她再也不会这样傻了。

从今以后,沈悦这个名字,将永远从你的世界里消失。

死寂笼罩着整个病房。

陆止白注视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心口莫名刺痛。

但这疼痛很快就被他强行压下。

理智告诉他这只是暂时的。

等手术结束,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到那时他一定会好好补偿沈悦。